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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nterview 全球 | 20-7-2025

敞開的門70週年:安得烈弟兄自述心志

讓我們聆聽安得烈弟兄(1928-2022)的肺腑之言,重溫他的屬靈遺產,延續使命。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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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年前,安得烈弟兄首次穿越鐵幕進入共產東歐。1955年7月15日那趟勇敢旅程,開啟了「敞開的門」事工。這是他初次接觸受逼迫教會,此後數十年,他冒險運送聖經的行動,使無數受逼迫信徒獲得支持、鼓勵與代禱。至今每年仍有數百萬主內肢體獲得援助。

安得烈弟兄已於2022年9月27日榮歸天家。此前數年,他透過不同訪談分享心路歷程。在慶祝敞開的門70週年之際,讓我們聆聽他的肺腑之言,並以禱告延續這份使命。

 

問:是什麼激勵你開展敞開的門事工?

安得烈:在格拉斯哥 WEC 學院完成宣教訓練時,我在學院地下室發現一本宣傳社會主義(他們避用「共產主義」一詞)的華麗雜誌,其中刊登「華沙青年節」的邀請。那一刻我無需禱告就確信該去。我寫信表明基督徒身份並保證以基督徒言行參與,竟獲准入境。

於是我帶著滿箱聖經前往波蘭,在那裡發現了缺乏青年、缺乏領袖的受苦教會,更發現竟有非信徒為牟暴利向蘇聯走私聖經,這現象深深震撼了我。
 

你如何決定事工方向?

安得烈:你不該被環境牽著走。人生有一部份你能創造,另一部份則不能。我相信那不可控的部份來自上主,取決於你的熱忱與信心。機會來臨時必須把握,這正是敞開的門的強項。

 

「機會來臨時必須把握」

安得烈弟兄
有次我與妻子可侶清點僅有的40歐元,我計劃開車前往南斯拉夫三週。我們已經有幾個孩子。我記得可侶說:「你帶25歐元,因為你要去陌生國度。我留下15歐元。」去到首站達姆施塔特,有位老姊妹見我就說:「嘿,你來了。今天早上,主告訴我你會來。」她早已備好資助我全程的奉獻。

我們常對這類事過度虔敬。其實許多時候不必特意禱告,機會來了就當抓住,要隨時預備好。
 

服侍中可曾感到特別恐懼?

安得烈:有次我在某陌生國家連辦80場聚會,連一個人也不認識。我到達時,消息就如野火蔓傳開。只要你不擔心,一切都會解決。當然我也曾害怕,這種時候,你只需要停下來一會兒。

 

「真正的勇氣,是帶著恐懼依然前行。」

安得烈弟兄
比如在匈牙利邊境獨自駕車運送聖經時,恐懼至極的我調頭駛回六英里外的小旅店禁食禱告,直到恐懼消退。當然,上路時你仍然會害怕。真正的勇氣,是帶著恐懼依然前行。
 

奉天承運God’s Smuggler一書如何誕生?

安得烈:在美國結識《十字架與彈簧刀》The Cross and the Switchblade 作者約翰·席勒 (John Sherrill) 後,他為 Guideposts 雜誌撰寫我的故事,引發熱烈迴響遂成書。與約翰夫婦六週的合作成果,竟成為美國暢銷書。代價是我再不能進入俄羅斯或其他共產國家,但正因這本書的成功,更多人得以前往。
 

此後你轉往何處?

「只要不放棄,伊拉克和敘利亞教會就有希望。」

安得烈弟兄
安得烈:《奉天承運》出版後,我轉向中東,開啟了新工場。我確信共產主義的體系將被伊斯蘭世界取代。盼望敞開的門支持者能以更大信心為穆斯林國家禱告,並懷抱基督為他們捨命的真愛。只要不放棄,伊拉克和敘利亞教會就有希望。我們必須留在那裡,堅守見證。
 

面對全球加劇的逼迫,是什麼幫助你在事工中堅持?

安得烈:我持續為受逼迫信徒禱告,以基督的眼光憐憫他們,並盡力幫助。與需求相比,個人和組織的力量實在有限。我渴望跨越人為藩籬呼籲同心服侍。路加福音第五章記載,門徒和耶穌一一起捕獲滿網魚時招呼同伴來幫忙,我們也當如此共享恩典,而非只訴說需求。
 

每日清晨是什麼推動你起床?

「哪裡有需要,哪裡就有敞開的門來應用救主基督的解決方案。」

安得烈弟兄
安得烈:是異象,是任務尚未完成的負擔。我的任務尚未完成,只要事工未竟,我的任務就不止息。周圍總有需要。哪裡有需要,哪裡就有敞開的門來應用救主基督的解決方案。

基督徒都當盡己所能,我不相信「退休」,你可以離職,但不能退出人生使命。
 

回顧過往,可有遺憾?

安得烈:若能重來,我會更激進。我妥協太多、爭論太多、在該行動時猶豫。我犯過許多錯,但我不為此悔疚,因為最大的錯誤是無所作為!做得多自然錯得多,但你會從中學到教訓。
 

你認為全球教會最大挑戰是什麼?

安得烈:是持守忠心。我們用「成功」和「興旺」取代了「忠心」,我們迷失了。對世界影響最大的教會是「貧窮的教會」。我們不需要很多科技或金錢,需要的是為耶穌基督跳動的心。這是我渴望的。

我相信,在教會如今遭受嚴重逼迫的國家,教會將變得最強大,並讓我們羞愧。因為我們在自由和財富中做得太少。我認為這些國家的教會將比我們國家的教會更強大。
 

你對敞開的門未來有何期望?

「我們仍然堅定地說:沒有關閉的門!」

安得烈弟兄
安得烈:盼望我們能持續關注世界與逼迫相關的負面發展,不迴避任何敏感領域,無論政治、意識形態或宗教。祈求我們能找到進入「被宣稱關閉」之地的途徑。我們仍然堅定地說:沒有關閉的門!或許是我們閉目塞心,但門是敞開的。
 

你希望如何被紀念?

安得烈:何必紀念我?就像那匹馱主進耶路撒冷的驢子,我們何須記得牠?牠的一根鬃毛都未因馱主而變白。我們又馱過進呢?基督才配得一切注目。我們無需被記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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